
章炳麟
章太炎(1869.1.12 -1936.6.14),原名学乘,字枚叔,以纪念汉代辞赋家枚乘。后易名为炳麟。因反清意识浓厚,慕顾绛(顾炎武)的为人行事而改名为绛,号太炎。世人常称之为“太炎先生”。早年又号“膏兰室主人”、“刘子骏私淑弟子”等。中国浙江余杭人,清末民初思想家,史学家,朴学大师,国学大师,民族主义革命者。著名学者,研究范围涉及小学、历史、哲学、政治等等,著述甚丰。 ►的诗文全集
自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起,章太炎在《国粹学报》上发表若干学术文字,并在东京开设国学讲习班,“宏奖光复,不废讲学”。此前,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章太炎与近代古文经学另一重镇刘师培定交,此后因学术祈向相近而交往日密,遂发生被刘师培与妻子何震诬蔑叛变事件。又与孙中山、汪精卫、黄兴等因《民报》不合,乃由提倡光复转入专心论学,著有《文始》《新方言》《国故论衡》《齐物论释》等。其中《国故论衡》为近代学术史上有数之巨制,开辟了汉语言文字学、经学、文学及哲学、心理学的现代化研究的先河。宣统元年(1909年)又编有《教育今语杂志》,撰写若干白话述学著作,以普及学术。
民国之初
宣统三年(1911年),武昌起义胜利之后,章太炎提出了“革命军起,革命党消”的错误口号,主张解散同盟会,并和一些立宪党人在一起,组织中华民国联合会。民国元年(1912年)1月1日,孙中山在南京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聘任章太炎为总统府枢密顾问,他不愿常驻南京,返回上海。2月中旬,在讨论建都问题时,章太炎主张建都北京,认为“中国本因旧之国,非新辟之国,其良法美俗,应保存者则存留之,不能事事更张也”。他依恋旧制度,说“专制非无良规,共和非无粃政”,“政治法律,皆依习惯而成”,主张中央“特建都察院”,“限制元首”,地方“废省存道”,而对代议民主制则表示反对,主张“限制财产”,又以“夺富者之田以与贫民”为“大悖乎理”。
南北议和告成,袁世凯上台,章太炎幻想袁世凯“厉精法治”,“以厝中夏于泰山磐石之安”。在用人问题上,以为“同盟会人材乏绝,清流不归”。反对“政党内阁”,提出“取清时南方督抚有材名者以充阁员之选”。说什么:“汉之良相,即亡秦之退官;唐之名臣,即败隋之故吏。”主张“循旧贯”,用“老吏”。将中华民国联合会与一些小政团合并,改组为统一党,以后更与民社等并为共和党,推黎元洪为理事长。
袁世凯给了章太炎一个总统府高等顾问的空衔,不久又委任为东三省筹边使,调出北京。章太炎兴致勃勃地跑到东北去“兴办实业”,设东三省筹边使署于长春,拟《东三省实业计划书》,提出“设立三省银行,以圆易吊,使民易知”,并铸造金币。“欲铸金币,又不可不预浚金源,非开办金矿,收买金砂,不足以供鼓铸。又请开浚松花江、辽河,去其淤梗,以利交通”。还拟“组织报馆”,“设会研究”。但没有多久,宋教仁遇刺,血的教训使他猛醒过来,他沉痛地《挽宋教仁》:“愿君化彗孛;为我扫幽燕”,开始对袁世凯不信任了。4月,章太炎托事南行。5月,他又亲赴武昌,拜谒了黎元洪,在湖北致电袁世凯,请求免除梁士诒、陈宧、段芝贵、赵秉钧“四凶”的职位。接着,由武汉到了北京,袁世凯设法笼络章太炎。5月25日发令“章炳麟授以勋二位”,“冀以歆动”。6月4日,章太炎离京来沪。而他早先提议在东北筹设实业银行的借款,财政部长梁士诒不肯盖章,章太炎“实业计划”落空,感到“大抵政府之与我辈,忌疾甚深,骂亦阻挠,不骂亦阻挠”,于是决计“辞差”,“奉身而退”。
清代:章炳麟
一读登楼赋,悠然吾土思。回顾忆畴昔,搔首愈踌踟。
早岁横江汉,谈经待不其。清言凌白马,壮志抚黄羲。
忽展埼亭集,愈惊秀楚词。帝秦终蹈海,访武尚明夷。
石隐优游日,天王明圣时。操刀期必割,沦鼎待重掎。
鹖换雕题服,虬登隐背枝。佩緺延茂士,赐玦愧遗黎。
老泪长门掬,深情故剑知。漂山成众煦,建旐倡群疑。
已恸尧台锢,那堪嵇灶戣。有行黔墨突,无涕吊湘累。
沙麓精灵在,蓬瀛风鹤危。飞丸穷赵壹,问卜警爰丝。
蹈火心非悔,盍簪涂又歧。东洲花树迥,南国羽书迟。
斗转空凭眺,河清动夙悲。千年仲宣恨,荼苦更如饴。
清代:章炳麟
秦风号长杨,白日忽西匿。南山不可居,啾啾鸣大特。
狂走上城隅,城隅无栖翼。中原竟赤地,幽人求未得。
昔我行东越,道至溪知穷。洒酒思共和,共和在海东。
谁令诵诗礼,发蒙成奇功。今我行江汉,候骑盈山邱。
借问杖节谁,云是刘荆州。绝甘厉朝贤,木瓜为尔酬。
至竟盘盂书,文采欢田侯。去去不复顾,迷阳当我路。
河图日以远,鸱枭日以怒。安得起槁骨,掺袪共驰步。
驰步不可东,驰步不可西,驰步不可南,驰步不可北。
鉴皇穹黎庶,均平无九服。顾我齐州产,宁能忘禹域。
击磬一微秩,志屈逃海滨。商容冯马徒,志在诛纣辛。
怀哉殷周世,大泽宁无人。
清代:章炳麟
夏口何迢迢,南国之纪纲。中有二猛士,威棱瞻殊荒。
力能斩地脉,智能分天章。不念同胞苦,好自相扶将。
斗鸡一寻衅,骨肉还相戕。称兵犯莫府,五战皆夷伤。
行行各分陌,千里不相望。远视尚角目,焉知弟与兄。
朔风忽陵厉,白露能为霜。赤松既云远,谁能无他肠。
良言不见听,思之泪沾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