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后,陈方恪" href="http://www.youmowan.cn/shiren/13166.html">陈方恪已失业,困守在南京城南饮马巷的两间旧房里。1950年,陈毅在一次专门招待南京文化名流的宴会上,闻知漏请了散原老人之子陈方恪,就立即派人登门请他赴宴。不久,在南京市政府的安排下,陈方恪一家迁往四卫头54号居住,生活才算是安定了下来。1959年,毛泽东在一次宴会上提到了陈宝箴" href="http://www.youmowan.cn/shiren/12272.html">陈宝箴任湖南抚台时,锐意新政,戊戌年间保荐了康有为等豪杰之士,且注重文化启蒙,业绩冠于各省。毛主席自己当年读的湖南第一师范,就是这位抚台大人创办的。后来又问起了陈氏后人的下落,陈毅一一介绍之后,又说到陈家有一个老七陈方恪在南京。 也许是这个原因,不久在省市有关部门的关照下,陈方恪家又迁到了牯岭路26号的小洋楼里,陈本人也被安排在《江海学刊》杂志社任编辑。1966年1月3日陈方恪逝世于南京,享年75岁。后人辑有《陈方恪诗词集》一册。
文学创作
陈方恪的诗歌,出唐入宋,既有唐人的丰美华赡,也有宋人的思理峭刻,似乎比晚清同光体中某些人之仅求宋人堂庑,格局更为开阔。前人语云,天以百凶成一诗人。陈方恪一生虽然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却也被裹胁在时代的大潮中,感受到社会的重大变化,因而其诗往往有着苍凉的历史感。至于其个人生活,翩翩贵公子,文采过人,生活风流,看起来居于锦绣丛中,其实经常遭遇人生的不幸,感怆独多。三十三岁,母亲、长兄先后逝去;四十七岁,父亲逝去。由于夫人孔紫萸不能生育,曾领养一女,却于十八岁时,也就是陈方恪五十八岁那年,难产而死。老夫妻本来相依为命,而六十一岁时,夫人孔紫萸也因病而死,只留下陈方恪一人,孤零零地度过风烛残年。这样的时代,这样的个人经历,使得陈方恪的诗笔格外丰润,尤以善写人情见长。他怀念母亲的若干作品,可以称为文学史上的经典。如《牌坊山述哀诗》: 晨从墓门归,噙泪拭仍茹。毕生慈母心,报此一抔土。缅予坠地初,混沌洎解语。直觉坐母怀,永与天地古。常时遭母怜,如天播春熙。有时逢母怒,如天遘阴雨。天地自弥纶,母怀同照溥。及至稍解事,渐知生死聚。初亦闻人言,既乃忖到肚。他人或当然,于我决不与。优游覆载中,心不生拣取。寖假介龆龄,殷忧如螫蛊。患难阅已多,喜惧辄并举。终焉童呆念,巧惯自宽纾。水有逢破舟,寖有压败堵。岂适值我身,便与此事伍。
清代:陈方恪
渺关河、春鸿秋燕,一年一度来往。灯期祗道江南好,偏是雪花如掌。
孤俊赏。归趁及、汾香酒熟开春盎。云山北向。任抱犊书残,飞狐径没,怀古托微尚。
飘蓬恨,十载栖迟相望。河源何处同访。偷閒莫问劳生事,且挹钟山朝爽。
从俯仰。还喜有、征装满叠新诗帐。骊歌又唱。试检点樽前,几人犹在,休与话惆怅。
清代:陈方恪
倚棹湖边,看迤逦、崇城如画。记当日、鞭丝帽影,几番游冶。
小苑新莺啼梦后,碧山凉月吹箫夜。尽栖迟、白首卧江南,何为者。
废塔外,残阳泻。孤屿畔,双凫下。祗琴樽消歇,绮缘都舍。
沧海清音人已远,江关旧恨身偏写。更支节、倦眼独临风,秋潇洒。
清代:陈方恪
袅袅青衫,问今日、寄愁何地。敢分是、今想无福,他生修慧。
宝玉红楼难比洁,痴珠秋月徒空瘁。祗亦花、宝鉴一春航,差堪拟。
多情种,平交谊。忧幽病,相思泪。算酒边人外,诸般滋味。
五噫行歌志到隐,七年淹席惟思睡。待安极、穿冢傍要醒,吾其已。
清代:陈方恪
绯苣同心,灵鹣共命,梅边稳住吟身。小谪华鬘,从知早种兰因。
璿玑才调风流远,羡沤波、福慧平分。尽消他、韵事红闺,刻烛裁云。
石城大好家居在,傍绒庄绮陌,烟水东邻。璧月新愁不散,轻上眉颦。
无端锦瑟空房语,送华年、断梦成尘。俧谁怜,青鬓萧疏,对影朝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