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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圣谟

项圣谟

项圣谟(1597年—1658年),字逸,后字孔彰,号易庵,别号甚多,有子璋、子毗、胥山樵、胥樵、古胥山樵人、兔鸣叟、莲塘居士、松涛散仙、大酉山人、存存居士、烟波钓徒、狂吟客、鸳湖钓叟、逸叟、不夜楼中士、醉疯人、烟雨楼边钓鼇客等,浙江嘉兴人。项圣谟自幼精研古代书画名作,曾由秀才举荐为国子监太学生,但不求仕进,沉心于书画,山水、人物、花鸟无一不精。早学文徵明,后追宋人用笔之严谨,兼取元人韵致。项圣谟亦精书法,善赋诗。著有《朗云堂集》、《清河草堂集》、《历代画家姓氏考》、《墨君题语》。 ►的诗文全集

  对于项圣谟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知识分子来说,明朝的覆灭,自然难以忘忧。“自写隐居后,乾坤日月残。图中谁面目,影里汉衣冠。若按江山景,何时复旧观”。“自写隐居心,如梦到如今。故国危亡久,孤臣离乱深。终朝犹度岁,长夜几呻吟”。可见其忧愤之深,但他又无可奈何。唯一的态度是洁身自好,坐观以待变。早在崇祯十三年(1642年)他创作的一套《山水册》中,画了一幅“山不动”的山水画,并题诗说:“遇云兴而观变兮,山屹然而不动。因观变以知时令,动静曷云非梦。乃即幻以求幻兮,亦惟人间是讽。”

  “变”,终于到来了。崇祯十七年(1644年)李自成所领导的农民革命军于阴历三月十九日攻进北京,崇祯皇帝朱由检见大势已去,自缢于煤山(景山),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江南。当项圣谟听到这个消息时,他非常悲痛。尽管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到来,同时对朝中的政治没有什么好感,对明政权也失去了信念,但毕竟他的祖辈是在明王朝发迹起来的,加之他所接受的是封建文化的教养,所以对于当朝总是忠心耿耿的。为了表示他对明王朝的忠诚,他创作了一幅具有纪念碑意义的《依朱图》又名《朱色自画像》,画自己抱膝而坐,背倚靠着一株大树。肖像部分全用墨笔白描钩出,不用色彩,而大树及远处的山峦,则全用朱色。他借用“朱”、“朱”的谐音,表示自己永远是明王朝的人。在落款当中,还特别写上自己是“江南在野臣”。

  还题有两首七言律诗:

  其一:

  剩水残山色尚朱,天昏地黑影微躯。

  赤心焰起涂丹雘,渴笔言轻愧画图。

  人物寥寥谁可貌?谷云杳杳亦如愚。

  翻然自笑三招隐,孰信狂夫早与俱。

  其二:

  一貌清臞色自黧,全凭赭粉映须眉。

  因惭人面多容饰,别染烟姿岂好奇。

  久为伤时神渐减,未经哭帝气先垂。

  啼痕虽拭忧如在,日望升平想欲痴。

  诗中所说的“三招隐”,即他所创作的三卷山水诗画《招隐图》。其第三卷《招隐图》就是在这一年的正月创作的。“翻然自笑三招隐,孰信狂夫早与俱”,说明他早就有这个思想准备。在这里,有一点值得我们加以重视和研究,即在这一诗画当中,尽管项圣谟一再表示出他对明王朝的忠诚,但对农民革命以暴力推翻明政权,却未加任何的评论。在这以前他的所有评及时政的诗文中间,也未有言及被当时统治者所称为的“流寇”、“闯贼”等。他虽然不赞成农民革命,认为应当从民族的危亡出发,共同对付北方清兵的侵入。但他也不是谩骂农民暴动,相反,对于农民在遭受自然灾害当中的痛苦生活,寄予同情,而对于官吏的腐败和富豪的侈奢,却给以抨击。他之所以早料到明王朝总会有灭亡的一天,不只是看到了老百姓纷纷起来造反,同时也看到了朝政的黑暗所必然要引起自身的坍塌。他在诗中呼喊道“时既昏昏,下民无告”,和他采取隐居的生活,正是他对明王朝绝望心情的表露。

项圣谟的诗文

题自画大树原文

清代:项圣谟

风号大树中天立,日落西山四海孤。
短策且随时旦暮,不堪回首望菰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