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志诗二首原文及赏析
两汉:郦炎
原文
大道夷且长,窘路狭且促。
修翼无卑栖,远趾不步局。
舒吾陵霄羽,奋此千里足。
超迈绝尘驱,倏忽谁能逐。
贤愚岂常类,禀性在清浊。
富贵有人籍,贫贱无天录。
通塞苟由己,志士不相卜。
陈平敖里社,韩信钓河曲。
终居天下宰,食此万钟禄。
德音流千载,功名重山岳。
灵芝生河洲,动摇因洪波。
兰荣一何晚,严霜瘁其柯。
哀哉二芳草,不值泰山阿。
文质道所贵,遭时用有嘉。
绛灌临衡宰,谓谊崇浮华。
贤才抑不用,远投荆南沙。
抱玉乘龙骥,不逢乐与和。
安得孔仲尼,为世陈四科。
第二首开头以芝兰为比兴,寄寓着自己生不逢时的感慨。灵芝生在河流的洲渚之中,往往因遭到洪波的冲击而动摇其根本;兰花所以开放得晚,是因为严霜摧残了它的枝条,它们都是生非其地、生非其时。如果“二芳”生在泰山之阿,那又是另一种光景了。“文质”两句一转,由物及人。意谓一个文质兼备的人虽为世道所贵重,但只有为时所用才能发挥其长。下文以贾谊为例来说明这个问题,贾谊乃洛阳才子,才华出众,入仕后一年三迁,屡为朝廷更定法令,颇得汉文帝的器重,文帝准备委以重任,授与公卿之位。绛侯周勃、灌婴等元老却反对贾谊,诋毁他“年少初学,专欲擅权,纷乱诸事。”(《汉书·贾谊传》)于是贾谊被贬为长沙王太傅,远适荆南。“绛灌临衡宰”以下四句,所概括的就是这段史实,可见“贤才抑不用”的现象是不乏其例的。“抱玉乘龙骥”两句,进一步抒发贤才不被知遇的感慨。璞玉不遇卞和,则不知其宝;千里马不遇伯乐,连驽马也不如;英才不遇明主,也难以施展其抱负。这是郦炎辞辟的另一原因。结尾两句是收煞,作者希望在这混浊的时代能有像孔子那样的圣人出来,列出德行、政事、文学、言语四科,以四科优劣取士,这是作者选拔人才的主张。
郦炎的《见志诗》,在诗歌史上应占有一席地位,它不仅在思想上闪耀着要求主宰自己命运和反对官方哲学的光辉,而且在艺术上成就也较高。西汉时代的五言诗,作者大多不可靠,所以刘勰说“辞人遗翰,莫见五言,故李陵、班婕妤见疑于后代也。”(《文心雕龙·明诗》)东汉的文人五言诗,在郦炎之前,艺术上较成功的很少,所以钟嵘《诗品序》云:“东京二百载中,惟班固《咏史》,质木无文。”班固的《咏史》诗写缇萦救父的故事,概据本传,不加藻饰,诗歌形象较差,故有“质木无文’之讥。郦炎的《见志诗》,在抒写自己的志气与怀抱时,多用形象化的比拟,“大道”、“窘路”、“修翼”、“远趾”、“陵霄羽”、“千里足”等等,都带有象喻性。灵芝、兰花,亦含兴寄,钟嵘《诗品》说:“文胜托咏灵芝,寄怀不浅。”有了兴寄,就大大增强了诗歌的形象性和艺术表现力,克服了“质木无文”的现象。又加此诗志气豪迈高远,“舒吾陵霄羽,奋此千里足”等句,大有睥睨千古、逸气干云之概,故显得“梗概多气”。在这方面,它影响到建安诗歌。许学夷《诗源辩体》卷三云:“赵壹、郦炎、孔融、秦嘉五言,俱渐见作用之迹,盖其时已与建安相接矣。”这话说得不错。所谓“作用之迹”,是思致的安排,实指诗歌的藻饰以及字面、韵脚的讲求。《见志诗》词采朴茂,读之琅琅上口,这与诗歌形式的讲究有关。
郦炎的《见志诗》,甚至对左思的《咏史》也有一定影响,《见志诗》涉及历史人物七八人,但他并非意在咏史,而是以咏史见志。开左思“名为咏史,实为咏怀”的先河。他们的咏史都是以史事证己意,篇中的历史人物不过是咏怀述志的媒介。郦炎“舒吾陵霄羽,奋此千里足”之句,与左思“振衣千仞岗,濯足万里流”何其相似乃尔。“灵芝生河洲”以下六句,与左思《咏史》诗的“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萌此百尺条。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数句,兴寄全然相同,此点应值得注意。
参考资料:
1、《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9月版,第35-37页
送马叔遇马千里卢敬之周汝信张学曾李国柱王荩伯胡颐玄张聚五张孺
明代:温纯
雪霁衔杯傍早梅,谁能不羡百花魁。上林已就相如赋,骏骨将逢郭隗台。
三策献馀春宴渥,五云深处杏园开。王褒即有贤臣颂,凤起丹山蛰起雷。
邑侯刘谦山先生于去夏受代晋省 邑人士群赋诗歌以志别 时予奉讳家
清代:王家枚
六年政绩著江乡,去后人思茇舍棠。风雅于今孔北海,循良媲昔召南阳。
胡祆咸詟丰裁峻,广厦群欣芘荫长。愧我未曾亲祖饯,聊将舆诵托篇章。
宋代:苏泂
云是彼樵者,垦山之所得。
升沉有时节,至宝不浪出。
祖先暨儿息,嗜好俱第一。
青毡未渠失,近代无此笔。
观其逼人处,造次神品入。
石遗半缺齧,行草百十七。
昭陵不可及,季孟精爽集。
天地倏开张,鬼神为之泣。
泓也玉璧姿,肯为泥沙没。
呜呼黄祊殉,人事止枯骨。
临池例饮墨,有底鹅领识。
夫君矧其后,妙契过漂石。
居然今视昔,年数正八百。
清代:苏镜潭
华亭之南闻唳鹤,平原何故轻入洛。十年以来星步移,阴霾惨晦翳大陆。
洞天一去一千里,秋波绿剪芙蓉烛。美人娟娟隔暮云,我欲从之搴杜若。
我马虺隤我姑酌,曰归曰归践宿诺。班荆道上略寒温,乡音老大尚依约。
筋骨差幸各强健,握手欷歔更大噱。座无车公我不乐,侨居何幸邻孙绰。
清代:沈泽棠
叶密藏莺,花孤恋蝶。春光依旧人轻别。垂杨何事也销魂,尊前时按蛮腰折。
宝鼎香残,瑶筝谱歇。夭桃一树吹红雪。小楼无地贮閒愁,尽付与晓风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