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巩
曾巩(1019年9月30日-1083年4月30日,天禧三年八月二十五日-元丰六年四月十一日),字子固,世称“南丰先生”。汉族,建昌南丰(今属江西)人,后居临川(今江西抚州市西)。曾致尧之孙,曾易占之子。嘉祐二年(1057)进士。北宋政治家、散文家,“唐宋八大家”之一,为“南丰七曾”(曾巩、曾肇、曾布、曾纡、曾纮、曾协、曾敦)之一。在学术思想和文学事业上贡献卓越。 ►的诗文全集
应用文
曾巩作为唐宋八大家之一,有《元丰类稿》和《隆平集》传世,从他传世的文集来看,他的兴趣主要在于史传、策论一类的应用文。尤其是他从事史书编纂工作多年,对史传碑志的写作较有研究。对他有关应用文的理论进行研究和总结,对现代应用文的发展不无指导意义。
应用文起源于尧舜时代。他在《辞中书舍人状》中论述应用文的历史发展时,断定应用文起源于尧舜时代。在唐、虞、夏、商、周时代。君主一方面创新政事,按百官的实绩赐与爵位和恩惠,另一方面教化治理平民,一定要有诏、号、令、命一类的应用文诏告天下,传达君主的意图。于是君主挑选聪明、才能出众、工於语言的文学大臣载於典册,使君主的意图传布畅达,施行於天下,传於后世,这样就产生了应用文,以作为教化治理的工具。“窃以唐虞三代之君,兴造政事,爵德官能之际,所以播告天下,训齐百工,必有诏号令命之文,达其施为建立之意。皆择当世聪明隽逸、工於言语文学之臣,使之散扬演畅,被於简册。以行之四方,垂之万世,理化所出,其具在此。”(《辞中书舍人状》)应用文起源于尧舜是他根据有圣君就有应用文推断出来的。因为圣君要治理国家,治国的号令要使天下人周知,唯一的途径就是借“能言之士”通过文字传达,应用文是治理国家所必须的。”盖圣君难谕之情,将欲施於号令,得当世能言之士,然后是於文辞”(《谢中书舍人表》最早的应用文见於甲骨卜辞,是现今通行的说法,曾巩认为应用文的起源早于甲骨卜辞。这种说法还是可信的。其一,符合应用文为应用而产生的实际;其二,符合有文字便有文章的基本原理,据考古研究的资料表明,汉字历史可远溯到五六千年前。(节选自《应用写作》学术月刊1995年第1期《曾巩应用文论》)
主要著作
曾巩的思想属儒学体系,他赞同孔孟的哲学观点,强调“仁”和“致诚”,认为只要按照“中庸之道”虚心自省、正诚修身就能认识世界和主宰世界。在政治上他反对兼并政策,主张发展农业和广开言路。他在任地方官时,总是以“仁”为怀,“除其奸强,而振其弛坏;去其疾苦,而抚其善良”(《齐州杂诗序》)。由于他思想有一定局限性,因此,对王安石变法有些不同看法。他认为法愈密,则弊愈多。但是曾巩也不主张死守成法,他对在位者的因循苟且表示不满,提出“法者,所以适变也,不必尽同;道者,所以立本也,不可不一”(《战国策目录序》)的观点。主张在不失先王意旨的前提下,对法制作必要的改革。在行动上,他能够维护新法,在齐州为官时,能力行保甲之法,使州人安居乐业。 曾巩的散文创作成就很高,是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积极参加者。他师承司马迁、韩愈和欧阳修,主张“文以明道”,把欧阳修的“事信、言文”观点推广到史传文学和碑铭文字上。他在《南齐书目录序》中说:“古之所谓良史者,其明必足以周万事之理,其道必足以适天下之用,其智必足以通难显之情,然后其任可得而称也。”他强调只有“蓄道德能文章者”,才足以发难显之情,写“明道”之文。他的散文大都是“明道”之作,文风以“古雅、平正、冲和”见称。《宋史》本传说他“立言于欧阳修、王安石间,纡徐而不烦,简奥而不晦,卓然自成一家”。他的议论性散文,剖析微言,阐明疑义,卓然自立,分析辨难,不露锋芒。《唐论》就是其中的代表作,援古事以证辩,论得失而重理,语言婉曲流畅,节奏舒缓不迫,可与欧阳修的《朋党论》媲美。他的记叙性散文,记事翔实而有情致,论理切题而又生动。著名的《墨池记》和《越州赵公救灾记》熔记事、议论、抒情于一炉,深刻有力,通情达理。他的书、序和铭也是很好的散文。《寄欧阳舍人书》和《上福州执政书》历来被誉为书简范文。叙事委婉深沉,语言简洁凝练,结构十分严谨。《战国策目录序》论辩人理,气势磅礴,极为时人所推崇。当西昆体盛行时,他和欧阳修等人的散文,一揖雕琢堆砌之风,专趋平易自然。王安石曾赞叹说:“曾子文章世稀有,水之江汉星之斗。”(《赠曾子固》)。苏轼也说:“醉翁门下士,杂从难为贤;曾子独超轶,孤芳陋群妍”。 曾巩也擅长写诗,有400余首传世。其诗或雄浑瑰伟,或委婉超逸,无不含义深刻,妙趣横生。《迫租》描绘了“今岁九夏旱,赤日万里灼”,“计虽卖强壮,势不旭弱”的惨状,发出“暴吏体宜除,浮费义可削”的呼声,与王安石的《兼并》诗有异曲同工之妙。绝句《西楼》、《城南》,清新隽永,具有王安石晚年诗作的风致。他的咏物诗多数富有新意,如《咏柳》诗:“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以柳树隐喻奸臣和邪恶势力,形象逼真,寓意深刻,别开生面。曾巩的诗作,格调超逸,字句清新,但有些也存在宋诗言文言理的通病,又为其文名所掩,故不甚为人们所注意。 曾巩一生整理古籍、编校史书,也很有成就。《战国策》、《说苑》、《列女传》、《李太白集》和《陈书》等都曾经过他的校勘。《战国策》和《说苑》两书,多亏他访求采录,才免于散失。他每校一书,必撰序文,借以“辨章学术,考镜源流”。曾巩好藏书,珍藏古籍达20000多册;收集篆刻500卷,名为《金石录》。曾巩治学严谨,每力学以求之,深思以索之,使知其要,识其微,故能“上下驰骋,愈出而愈工”。其弟曾肇,说他的文章“一落纸,为人传去,不旬月而周天下,学士大夫手抄口诵,惟恐得之晚也”(曾肇《亡兄行状》,见《元丰类稿》卷末)。曾巩培养了一批名儒,陈师道、王无咎、曾肇和曾布受业于他。《宋元学案》云:“陈无己(师道)好学苦志.以文谒曾子固,子固为点去百十字,文约而义意加备,无己大服。” 曾巩的文章对后世的影响也很大。南宋朱熹“爱其词严而理正,居尝诵习”。明代唐宋派散文家王慎中、唐顺之、茅坤、归有光,清代的桐城派方苞、刘大槐、姚鼐和钱鲁斯等人都把他的文章奉为圭臬。《明史·王慎中传》载:“慎中为文,初主秦汉,谓东京之下无可取,已司欧、曾作文之法,乃尽焚旧作,一意师仿,尤得力于曾巩;顺之初不服,久亦变而从之。” 曾巩一生著述丰富,有《元丰类稿》50卷、《续元丰类稿》 40卷、《外集》10卷流行于世。另外,他还著有《卫道录》、《大学稽中传》、《礼经类编》、《杂职》、《宋朝政要策》、《诗经教考》等等。宋朝南渡后,《续稿》、《外集》散佚不传,今仅存《元丰类稿》 50卷。又世传《隆平集》30卷旧题曾巩撰,前人考订系出于伪托。
校藏书籍
一生整理古籍、编校史书,也很有成就。《列女传》、《李太白集》和《陈书》等都曾经过他的校勘。任职于史馆时,埋头整理《战国策》、《说苑》两书,多亏他访求采录,才免于散失。他每校一书,必撰序文,借以“辨章学术,镜考源流”。并校订《南齐书》、《梁书》、《陈书》三史。在编校古书时所作的目录序,如《战国策·目录序》、《烈女传·目录序》、《新序·目录序》等,为人所称道。清代学者方苞论其“南丰之文,长于道古,故序古书尤佳。”此类书跋,风格上模仿刘向、刘歆,写得醇实简洁,能从简驭繁。所作散文含蓄典重,为“唐宋八大家”之一。极嗜藏书,从政之便,广览博收。周密《齐东野语》记其“藏书之富,曾南丰及李氏山房皆一、二万卷,其后厄于兵火”。珍藏古籍达两万多册;收集篆刻五百卷,名为《金石录》。著作有《元丰类稿》、《续元丰类稿》、《隆平集》、《外集》等。其弟曾肇(1046~1108),字子开,官吏部侍郎。与其志趣相同,平居亦无所嗜,唯藏书万余卷,手自校雠。著述有《曲阜集》、《奏议》。宋代:曾巩
深秋影虽清,孤怀共谁语。
辱子问吾庐,辉如就宾庑。
足音固可喜,况久捉松尘。
子生何其祥,家庭坐轲愈。
顾我齿诸生,渐磨苦顽鲁。
有如仰天潢,势岂识津渚。
又若马牛然,安能望熊虎。
空摇在门心,常若风中羽。
羡子筋骨轻,归飞得其所。
从今梦无南,随子渡江橹。
宋代:曾巩
疏篁有韵窗含雪,重幕无温笔栖冻。
萧条山草叶始枯,绰约江梅蕊先弄。
无人为我取酒斟,有客来前乞诗送。
多情为客不能已,卷纸连书笔锋纵。
七言百字拙且卑,俗眼方憎汝休重。
延庆寺会景纯正仲希道介夫明叟纳凉同观建邺宫中画象翰林墨迹延庆
宋代:曾巩
禅方寿丘山,平昔宋公宅。好风吹雨来,暑气一荡涤。
我与二三友,欢言同几席。神清轶埃壒,趣合尽肝膈。
岭竹翠尚新,水花红可摘。以此侑樽酒,隤然岸巾帻。
建邺旧丹青,金銮馀翰墨。绰约桃李颜,超遥龙虎迹。